ㄑㄌㄑㄌ跑得快

【岩及】小岩是大笨蛋

傻白甜二彈

OOC些許#

CP：岩及

「小、咿－－？！咳咳、咳咳咳咳！」

「閉嘴。吵死了。」

還沒喊完的音節被硬生生打斷，及川誇張的咳著，把岩泉塞進自己嘴裡的牛奶麵包順勢吞了下去。

「真是的…都沒有辦法好好享受牛奶麵包的滋味了！我如果哪天死在學校一定是小岩動的手！國見！快幫我記下這段話以後當供證！」

「…及川學長，把嘴裡的東西吞乾淨再說話好嗎？」

「…呃…抱歉……等等不對吧！小岩也就算了畢竟小岩是大傲嬌，但連學弟都這樣忤逆我是怎麼回事！我心裡超受傷的哦！」

「你再不閉上嘴吃你的麵包，我就讓你肉體也受傷。」

只要有及川學長在，青城的排球隊永遠不會有平靜的一天吧？金田一默默地吸著拉麵。啊，說起來，最大的受害者果然是岩泉學長嗎？畢竟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遭到荼毒的時間…整整18年了呢，都這樣了居然還是有辦法繼續和及川學長相處，岩泉學長果然令人敬佩啊。

「真的是太令我痛心了你們…還是說聯合起來攻擊我是你們愛著隊長的表現？那好吧！就再盡量攻擊…唔哦！」

「啊，抱歉啊國見，這傢伙嘴裡的東西都噴出來了。金田一，可以把衛生紙給我一下嗎？」

「…小…岩……你這個大笨蛋！」

說著說著，及川用摀著肚子的滑稽姿勢跑出了餐廳，一副被負心漢拋棄的臉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不過看來好像做的有些過火，及川連牛奶麵包都沒拿就跑出去了，這可相當少見。金田一和國見面面相覷，決定識相的閉嘴吃飯。

終於有一小段平靜的時間，岩泉快速的吃完午餐，和學弟們打個招呼便準備回教室。

「…去買罐水吧。」

　　中午用餐時間的福利社，可不是”擁擠”兩個字可以概括的。岩泉的身高絕不算矮，但在這混雜著汗水味和吵雜聲的地方，他還是恨不得自己可以多長個十公分—啊，像音駒那個一年級新生的身高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水和牛奶麵包的話，一共是40元…啊同學！找的錢…」

　　剛吃完飯就跑步對身體不好，這岩泉相當清楚。但想到某個笨蛋現在一定一臉悲慘的一邊掛念著自己忘在餐廳的麵包一邊躲起來在偷罵他，他就不得不跑起來。某方面來說，岩泉的確是傲嬌，但個性卻是實打實的認真型。一旦認為自己是有錯的一方，他就會老老實實的道歉，這一點即使對以欠揍為賣點的及川也一樣。

　　話說回來這傢伙還真是喜歡吃牛奶麵包啊…明明沒什麼味道，到底為甚麼會這麼執著－－

　　啊，不會吧...

    

　　「嗚嗚嗚…對不起啦小岩….不要生氣了啦….」

　　每次都要把對方逼到極限並以此為樂，這惡劣的性格對及川來說簡直像是出生就配備好的一樣，連要解除安裝的按鍵都找不到。唯一可以稍稍感到慶幸的是，萬一惹火的對象是岩泉，及川還是會慌慌張張的道歉──不過，只限小時候。

　　說起來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事。及川三番兩次的放岩泉鴿子，明明是自己提議要出來練習排球的，卻老是偷跑去和女孩子玩。往常岩泉約莫等個半小時，等不到人就會自己回家，頂多再另外找個時間揍及川就是了，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但今天不知道為甚麼，卻莫名煩躁。岩泉反常的在公園等了整整三個小時，看到及川和隔壁班的女孩子有說有笑的經過，他聽到自己理智線斷裂的啪嚓聲。做了三次深呼吸，他平靜的走到及川面前。

　　「及川。」

　　「欸…小岩…對不..」

　　及川好歹也是岩泉12年的青梅竹馬，自然清楚對方什麼時候是生氣甚麼時候是開心。以往如果自己放小岩鴿子，小岩都會一邊大聲咆嘯著「渾蛋川！」一邊往自己的肚子豪不客氣的直接來一拳。因為這樣，現在的及川明白，自己完蛋了。

　　「不用道歉。」

　　岩泉聳聳肩，默默的把抱在懷裡的排球舉到及川面前。

　　鬆手，球呈直線落下。

　　岩泉頭也不回的走了。

　　及川聽到被拋下的女孩子在後面喊著他的名字，但他現在沒辦法理會。

　　「小岩！等等我！」

　　慘了慘了慘了…及川開始覺得大難臨頭了。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及川向來以打亂別人的平靜為樂，但小岩不一樣，小岩從來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會故作平靜。只要自己惡作劇過了火，小岩就會毫不客氣的直接一拳揮過來，沒有一次例外。

　　「小岩…對不起啦，不要生氣了….」

　　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反應。及川當然是故意放岩泉鴿子的，不為別的，只是想看到岩泉對自己生氣的臉罷了。只要小岩對自己生氣，就表示小岩還是會在意自己的，確認這件事對及川來說意義重大，即使會挨小岩的拳頭也沒有關係。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幼稚，但還是執拗的持續這種行為。

　　「都說了，不用道歉。」岩泉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聽不出情緒，讓及川越加的發慌「反正我也不是那麼在意。」

　　及川傻住了。

　　小岩是什麼意思？他不在意？

　　他不在意自己了嗎？

 　　「小...小岩.....」

　　岩泉默默的停下腳步。

　　「及川。」他回過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及川「我明白你性格惡劣，也知道你很有女孩緣。但這些我都不是那麼在意，因為你怎麼說也跟我認識了十二年。我不會嘴硬的說我不把你當朋友，不過那也不代表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如果你要把我和你之間的友情建立在不斷的試探上，那就算了吧。既然你對於我有沒有在意你這件事一直不信任，那我現在告訴你：以前我會在意你，但現在開始，不會了。省得你明明不在意我，還要一直費盡心機在我身上。」

　　及川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試著張開嘴巴，音節卻死卡在喉嚨裡。

 　　慘了，眼淚流出來了。

 　　「對...對不起啦小岩....嗚嗚...我錯了啦....以後不會了.....不要討厭我啦...」

　　岩泉本來想帥氣的說完話就轉身走人。他當然很氣及川，廢話這都第幾次了！哪可能不生氣啊！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決定跟及川坦白－－當然，說不會再在意他只是嚇嚇他的，畢竟及川這種混帳個性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就會爬到你頭上。無奈的是，看到及川哭成這樣，他還是無法不停下腳步。

　　「嗚嗚嗚....對不起啦小岩....不要不要我嘛....我錯了啦....小岩不要我了...嗚嗚...」

　　嘖。

　　岩泉覺得自己拳頭硬了。這個王八蛋到底有沒有在反省啊？為什麼明明是他的錯，卻講的好像自己是負心漢一樣？

　　「以後不會再放小岩鴿子了啦...嗚...不要...不要不要我嘛....」

　　及川整張臉都哭紅了，但還是不敢大聲的哭出來，只敢小小聲的嗚咽，就怕自己太吵又惹火岩泉。

　　唉。自己真的很沒骨氣。

　　岩泉抓住了及川的手，往麵包店走去。

　　「小...小岩....？..」

　　「你再哭，我就履行剛剛說的話。」

　　及川瞬間沒了聲音。他才十二歲，當然聽不懂什麼叫做履行。但他從岩泉威脅的口吻中察覺到，自己現在最好閉嘴。

　　無奈的是，他是以欠揍為賣點的及川徹。憋了老半天，他還是弱弱的開口了。

　　「小岩...什麼叫做履行啊....？」

　　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是指這種人吧？岩泉默默爆了第N條青筋。

　　走進麵包店，他隨手拿了櫃上的第一樣商品。

　　「牛奶麵包的話，一共是20元。」

　　「及川，付錢。」

　　「欸？」

　　雖然困惑，但小岩還沒改變冷淡的稱呼，及川可不敢再做出任何可能會讓岩泉生氣的事，連忙掏了20元結帳。

　　拿了麵包，岩泉又拽著及川走回剛剛的公園。一路上及川都好好的扮演著乖孩子。除了偶爾的吸鼻涕聲，岩泉真心覺得這是自己認識及川以來最安靜的一段時間，感謝上帝。

　　「你坐在那邊。」

　　及川連一聲都不敢吭，當然不敢像平常一樣刻意白目的嫌棄坐在泥土地上的小岩是髒鬼，光速坐下。

　　差點沒忍住翻白眼。岩泉跟著坐在及川的對面，啪一聲拆開麵包的包裝，然後撕了一大塊。

　　及川不安的拽著衣角，小小聲的開口。

　　「小岩....你不可以不要我哦.....」

　　「吵死了。以後不准再用奇怪的方式試探我。聽懂了、做得到就吃掉。」

　　「哈嗯。」

　　連一秒都沒遲疑，及川迅速咬住麵包。

　　但非常不幸的，他不小心連岩泉的手指一起咬住了，力道還不小。那一秒，及川覺得空氣凝結了。

　　岩泉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王八川！到底有沒有在反省啊！」

 

　　「臭小岩...笨蛋小岩...木頭小岩.....」

　　頂樓露台上，及川像個怨婦一樣扯著花瓣──不要在意花是哪來的這種細節。

　　岩泉記得在一本由古代中國作家寫的書上看過一樣的情形，那個角色叫什麼？林黛玉？

　　忍住直接把麵包從他頭上砸過去的衝動。麵包是無辜的，岩泉默念了十遍。自己好歹也是來道歉的。

　　「你罵完了嗎？」

　　「！！！」

　　及川顫抖著回頭，看著岩泉直接走到自己面前來蹲下。原來八點檔的劇情不是瞎扯蛋？偷罵人的時候對方忽然就奇蹟般出現這種事真的會發生？

　　「肚子不餓啊？」

　　看著岩泉甩了甩手上的麵包，及川默默接過。原來如此。小岩注意到了啊....意會到這點，及川忽然覺得滿腹委屈。然後他整個人軟趴趴的蹭到了岩泉身上。

　　「我肚子好餓。」

　　及川蹭啊蹭的，然後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好姿勢一般，得寸進尺的伸手環抱住了岩泉。

　　「肚子餓就快吃，別顧著賴在我身上。」

　　說是這樣說，小岩還不是沒有把我推開。及川有點得意的抱得更緊了，然後撒嬌似的又更往岩泉懷裡鑽了鑽。

　　「還不都是小岩害的。臭小岩，害我餓肚子。」

　　「...這次的確是我的錯，道歉行了吧？抱歉我錯了。」

　　「小岩好～沒誠意。」及川的聲音悶悶的「好歹也摸摸我的頭安撫我啊。」

　　平常岩泉可能會直接用拳頭作為答覆結束這一回合。但沒辦法，自己沒有好好問他到底要幹嘛就直接動手了的確是他的不對。他無奈的妥協了，伸手摸了摸及川的頭。

　　「這樣行了嗎？」

　　小岩這個大木頭。及川繼續掛在岩泉身上，看來是沒打算起來了。

　　「小岩不問我中午到底要說什麼嗎？」

　　「我是打算要問啊。但某人顧著撒嬌我要怎麼問？」

　　及川含糊的又碎念了幾句，聽不清。

　　「沒有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岩泉無奈的繼續揉著及川的頭髮。要這個習慣性把所有事都積壓著說的傢伙坦率的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這根本就是自虐傾向的一種吧？

　　「你是打算問我，還記不記得為什麼你總吃牛奶麵包對吧？」

 　　「咿？！」

　　及川明顯被嚇到了，爬起來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看起來有點狼狽。

　　「我可不覺得當初那個哭著嚷著“小岩不要不要我”的傢伙會這麼不經意的把重要的東西忘記了啊。」

　　「啊....」

　　好丟臉。即使是以欠揍和厚臉皮為賣點的及川，此刻也不得不服輸。他又把頭埋回岩泉懷裡了。

　　「小岩要一直對我負責啦。」

　　「....一輩子是吧。」

　　「啊....」

　　「不夠？」

　　「唔...小岩是大笨蛋.....」

　　「是是是...」